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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
“回去之后，不管是什么情况，你都得在十天之内回来，然后再处理后续的事情。”
“明白。”
素馨坐在码头，看着江水，实在没想到今天要走的人会是自己。
周楷想要跟她说点什么，攥着衣角憋红了脸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远处汽笛声让素馨回过神，她看向远处，“红卫1号”渡轮慢慢越驶越近。
侯震怎么还没来？
周楷催促素馨准备上渡轮，侯震终于敢在最后一刻气喘吁吁地冲到码头。
他紧紧抓住素馨的肩膀。
“去多久？”
“十天，十天一定回来。”
“一定吗？”
“一定。”
侯震来不及多说什么，只能目送着素馨渐行渐远，直到渡轮消失在远方，他转头看向岸边的一处，那是第一次见她的地方，那时候还觉得城里的娇小姐挺麻烦，一心想把她送走，如今她真的走了，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了，空空的，疼疼的。
他来不及问她家里的情况，来不及交代她路上要小心，甚至来不及给她路上带点吃的，她就这么走了……
天渐渐黑了，侯震恍惚地往家走，侯妈妈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。
小雪跑到跟前：“哥，你去送素馨姐姐了吗？”
侯震微微点头，无力地躺在素馨平时最喜欢躺的竹椅子上，看着天空，原来天上有那么多星星，她很喜欢星星吗？
侯妈妈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，她不希望儿子做无谓的等待，等来等去，结果等来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