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此刻才真正看清了她的样子。
她的下唇破了一道口子,像是被自己硬生生咬破的。
她的手臂上,膝盖上,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,有几处还遗留着碘伏的痕迹。
他从未见她伤成这样过。
“宋绾,你……”
女孩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,她就站在他的面前,傅衍川却觉得眼前的她是破碎的,不真实的。
这一刻,他竟然连抬手去触碰她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“你是要对付周野吗?”
她安静地质问着他,像是他只是一个陌生人。
傅衍川的心中忽然生出了极端的恐慌。
“宋绾,你听我说,昨天早上那一幕,是苏雨柔她故意找来了记者,我对此一无所知,你……”
“你是要对付周野吗?”
她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,只是执着地等着他的答案。
傅衍川第一次生出了那样无力的感觉。
他对着这样的她,竟然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不是。”
一旁的唐棠惊讶不已,却见宋绾仍是一脸平静地望着他。
“那就请你离开吧,我不愿再见到你。”
傅衍川还想再解释,却见她已经转过头去,像是不愿再看他一眼。
他最终还是离开了。
他刚刚走出去,就听见身后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关门声,像是他们早就迫不及待要把他赶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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