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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靠近，就能闻见被风吹过来的酒气。
近了，更清晰。
黎纤一身的酒气，浓郁呛人。
这是喝了多少？
霍谨川眉头皱起，伸手拉过她搭在栏杆上的手腕，把她手里那半罐啤酒拿出来，“心情不好，也不能这样子喝。”
黎纤没挣扎，任由他动作，侧过身子，单手撑在栏杆上支腮的看着身边霍谨川，视线有些迷离，半晌，喊了一句，“霍谨川。”
此时的她看起来柔软脆弱，音色都是轻的。
霍谨川心中不安更深，但眉宇依旧温柔的道，“我在。”
“四五年前，我养父母的那场车祸里……”黎纤突然转身弯腰，双手摁着他轮椅两侧手柄，以把霍谨川圈外轮椅里的姿势，脸凑近他，在近在咫尺，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，数清对方有多少根睫毛的距离里，一字一句的开口，“你在里边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？”
她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，酒气浓郁的呛人。
问出的话，一字一句都凿在霍谨川心头。
霍谨川身子一僵，睫毛轻颤，“纤纤……”
黎纤抬眼，望进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，竟望出了一丝忐忑，还有惶然不安。